眼下这样难得的好时段里,官道的人便很多了,商户也在抓紧时间运货,人们几乎首尾相连,在崎岖的道路蜿蜒地走着,速度相当的慢,后来人要谨慎挑选落脚处——虽最近没有下雨,但路面已很松软了,前头车马留下的印辙是前的指引,也是暗藏的陷阱,说不准一踏进去就要陷在里头,若是只踩了一脚泥,那都还算是好的,要是崴了脚才是麻烦事,不论是人是驴,便都不好再往前走下去了。

陆红说,“其实我们彬山也是近四五年才开始修水泥路的,前下山路也不好走,都是慢慢修出来的。”

她虽身形壮实,但在坎坷的道路走得却很轻巧,用刘的眼光来看,这样的女是有‘内功’的,陆红对此的解释则很简单,“核心力量强。”

驴们也都走惯了这种崎岖的路,这种路是驴比马好走的,们驮着货物、粮草,还有些防身用的武器,每一匹的载重都不是太多,盐队的人也都不骑驴,而是在旁边走,这才是此时人们出的常态,走走停停,速度就是人的脚力,哪怕就是马,也经不长时间的骑乘,骑一段便要下来走一段,还要停下来歇一段,让马吃草喝水,否则马力根本就吃不消。

至于车什么的,在这样的运载条件下,当也是不能用来乘坐的,否则和刑有什么区别?只能拿来运载一些禁得住颠簸的货物,而且也常被颠得歪了车轴,坏了车梁,只能歪倒在路边,耽搁了众人的程,引来埋怨。

官道的气味自也不好闻,驴、马、牛随处便溺,刚落下的黄白物便被踩进了车辙蹄印里,混着土成了污泥,这便是很强的臭味了,若是往常,还有人杂处间难言喻的死葱烂蒜味,今年这味是少多了,因为家都知道六姐讲究卫生,而且人们头很多戴了都是假髻,身散发出的硫磺味也很浓,反而冲淡了屎味,而不管怎么说,道路的气味是不让人愉悦的。

这样的道路,刘等人是走惯了的,他们也知道雷郎中、王举人那样的读人是很难忍受的,此时的富贵人家出门更愿意走水路,便是这个原因,但陆红却是眉头都不皱,反而显得很轻描淡写,也让刘对她又敬佩了一分,这半天走下来,他也有感觉,下的弟兄们也逐渐不再认为买活军的女可能是他们出的负累了。

“从许县往临城县的路是要比这条好走,因为走动的人少,带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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